第(1/3)页 王航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,他盯着陈阳,脑海中飞速运转,想要找到反驳的突破口。可是陈阳的每一句话,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锋利刀刃,让他无从下手。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一张精密编织的法律之网中,越是挣扎,越是被缠得更紧。 苏雅琴同样陷入了短暂的思维停滞,她张着嘴,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回应。 这种感觉让她极度不适——从小到大,她习惯了掌控局面,习惯了用强硬的态度和背景压制对手,可现在她发现,面对陈阳这种玩弄法律概念的诡辩,她引以为傲的那些手段竟然全都派不上用场。 他们之前死死咬住地下二字,将其作为定性的核心依据,却被陈阳巧妙用地窖这个概念,硬生生地撬开了一道缝隙! 王航心中暗暗叫苦,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——他太急于强调地下这个概念,却忽略了建筑学和法律定义之间存在的模糊地带。 地窖,这个词汇的引入,就像是在他精心构筑的逻辑大厦上砸出了一个裂缝。 苏雅琴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,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。她恼怒地发现,陈阳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年轻人,居然能够如此轻易地瓦解她的攻势。更让她愤怒的是,她竟然没有预料到对方会用这种角度来进行反击。 陈阳成功地将讨论焦点从是不是地下,转移到了密道是不是建筑的一部分这个更复杂、更难以一言蔽之的问题上。 这种偷换概念的手法,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诡辩术。王航在心中暗自佩服,却又深感不甘。他知道,一旦让讨论陷入这种模糊地带,那么原本清晰的法律界限就会变得扑朔迷离,而在这种情况下,主动权就会向陈阳倾斜。 苏雅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,她隐约察觉到,局势正在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。她本以为可以轻松拿下这个案子,却没想到遇到了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。这种失控的感觉,让她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。 王航张了张嘴,想强调密道就是在地下,试图重新将讨论拉回到最初的轨道上。 他深吸了一口气,准备重申自己的观点,可话到嘴边,却突然卡住了。他猛然意识到,自己刚刚才亲口承认了地上、地下的区分标准——那个以地基为界的标准。 而陈阳现在论证的,恰恰是密道属于地上建筑的范畴,因为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处地窖。 这个逻辑链条环环相扣,让王航感到一阵眩晕。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:如果他现在推翻之前关于地上地下区分标准的说法,那就等于自打嘴巴,承认自己之前的论述存在漏洞;但如果他坚持之前的标准,那就必须面对陈阳关于密道属于地基以上建筑部分的论证。 王航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他的大脑飞速运转,试图找到一个既能反驳陈阳,又不会自相矛盾的说法。可越是思考,他越发现自己已经被陈阳设下的逻辑陷阱困住。 这让他一时难以直接反驳那个区分标准本身。他只能憋屈地闭上嘴,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。 苏雅琴也意识到了不对劲,她的心跳开始加速,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蔓延。 她是个聪明人,虽然刚才一时被陈阳的连珠炮式反问打懵了,但现在她已经隐约察觉到,陈阳这番看似杂乱的论述,实际上是在精心布局,引导他们往某个特定的方向表态。 可问题是,她现在还没有完全看清陈阳的最终目的。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,让向来骄傲的苏雅琴感到深深的屈辱。她咬着牙,决定不能再让陈阳这么肆意地操控对话的走向。 她急切地想要反驳,想要打断陈阳的节奏,夺回话语权。这种急迫的心情,让她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理智。 几乎是下意识地,苏雅琴顺着陈阳的逻辑陷阱冲了进去,像一头被激怒的牛,看到了红布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。她完全没有意识到,自己此刻的反应,正是陈阳最想看到的。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,强调道:“你胡说!地基就是地基,地基当然是地下的部分!” 说完这句话,苏雅琴仍觉得不够,她必须要彻底否定陈阳的诡辩。于是她继续补充道:“但是地基以上的建筑,才属于地上建筑!” 这话一出口,旁边的王航,本来还在努力思考如何应对陈阳的诡辩,听到苏雅琴的这番话,他下意识地点头附和:“没错!苏小姐说的对!” “地基本身属于地下结构,但地基以上的部分,才算是地上建筑!” 第(1/3)页